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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科幻小说写法(中)

时间:2017-10-20 11:10:03    来源:爆侃网文综合整理    编辑:爆侃网文 字号:TT

  因为进入此门者只有三天的时间来寻找一份工作。如果他们在三天后还逗留于此,他们就会被投入监狱,被杀掉,或是卖作奴隶。这是一条悲惨、绝望的入城之路。

  但这还不是最无希望之路。还有一道门。我在画拱卫此门的两座高塔时,不小心忘记为这道门留出空间了。虽然我重新改画了一下,两座塔中间还是留不出空档。除非借助修正液,否则这个入口就完了。

  不过我相信,在编故事时——创造架空世界的地图也是在编故事——错误总会是通往最佳创意之门。无论如何,错误不在你的计算之中,它不可能是老生常谈。你要做的就是编出一个能弥补这个错误的解释。可能由此你会有绝佳的新奇念头,堪为这个故事的点睛之笔。所以我想,这个城门可以是被永久地封闭了。我在正对城门两边的地方都画了些房子,以解释双塔间为何没有空间。

  现在为所有的城门命名时,我得考虑这座城门为什么被封闭。然后我想到了原因,这是一条魔法师入城的道路。中世纪的一座带围墙的城市,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奇幻设定吗?很自然地,城里的政治力量害怕或是憎恨与之匹敌的魔法师们。这道门很多年前就被封闭了,不过,没有完全封闭。如果付出适当的代价,你仍然可以走这条路。

  但是你会是个罪犯,不会得到任何通行证。而且你看到的城市将是一个黑暗、危险的魔法都市,自然规律将不像你熟悉的那样运作。

  正巧,在那道门附近的城区,我画了个叫做“哈特之希望”(Hart‘s Hope )的小型神坛,我已经忘了为何如此命名。我决定这道魔法之门以前曾是进入城市的主要通道。

  那时这里的人信仰叫做哈特的神灵,后来“上帝”的信徒才在城市的东南角盖起了崇拜上帝的神殿。因此那些仍然信仰哈特神的信徒会从这道门进入城市。我编出整个故事了吗?显然没有。我还没有设定好这个世界呢。我把地图放到一边去了。

  那时,电视新闻里尽是关于一对雷顿市的夫妇生了两个头顶相连的联体婴儿的事。

  把他们分开的手术难度颇高。而他们分离前的照片令人心惊肉跳——就像是外星人。不过我的想法向来离经叛道,我试着猜想会有什么更坏的情况:不是失去生命,而是看起来更可怕,使人更难生存的情况。

  我想到了这个:一对诞生时脸部相联的姐妹。一个的脸正对着另一个。手术分离之后,她的脸会变成一片空白。没有眼睛,没有真正的鼻子,嘴也只是一个小洞。而另一个的脸是侧对着另一个的。两人分开后她的半边脸会惨不忍睹,而另半边却和常人无异。

  两姐妹谁会更痛苦呢?是永远无法知道自己有多丑陋,不会看到别人在自己面前掉过头去的那个?还是侧过脸来,可以了解姐妹俩原本能有多么美丽;正对着镜子,却看到自己丑陋得可怕的那个?

  我甚至想为她们写篇小说。但草稿早已遗失。这也无所谓,因为根本没有结尾。

  那段时间我发现了玛莉。雷诺特(Mary Renault)的作品。她的《国王必死》(The King Must Die )中,和男性相对,古希腊的女子有一种秘密的,更为古老的信仰。

  我于是想到,在我那座城市里不应该只有两种信仰。在哈特和上帝之外,应当还有另一种传统的宗教,一种女性的宗教。她们信仰的便是那对姐妹,那对联体姐妹。她们一位永远只能自省,沉思着宇宙深处的奥秘,呼吸她的姐妹已经呼吸过的空气;而另一位同时能看见内涵和外表,能够和这个世界中的信徒沟通。不过在我的故事发生的时候——不管那是个什么故事——这两姐妹已经被强制分开了。因此她们俩都无法了解上帝的思想。瞎了的那个只记得永恒的世界,而只剩一只眼睛的那个只记得眼前看到的凡人的世界。

  谁能有能力分开她们呢?我一开始觉得只有那个叫做上帝的神灵可以,而哈特神后来会和她们合作,最后让她们重新结合在一起。但那就成了个神之间的故事,这即便对我自己来说也索然无味。因此只能是个得到了巨大力量的凡人,他(她)的力量不但足以分开两姐妹,也能和上帝以及哈特神抗衡。

  我完成这个故事了么?还没有。我只有一张迷人的城市地图(至少对我来说很迷人),还有三位——现在暂时是四位——神。

  后来我在犹他大学开了门科幻写作的课程。在上课的第一天,由于没有可供讨论的题目,我就给学生们做了次头脑风暴式的训练,以展现科幻和奇幻的创意之五花八门。

  我问问题,学生们当场回答;从答案中,我们一起编写故事。没想到,这原本五分钟的小练习变成了有趣而刺激的大讨论,几乎持续了整个学期。此后每次在大学或是研讨会中教学时,我都使用这种手段。其过程新鲜有趣,最后编出的故事更是千奇百怪,大都有写成文学作品的价值。

  具体的过程是这样:一开始,我让他们思考“魔法的代价”。在奇幻小说中,如果魔法不受限制,主角就成了无所不能,为所欲为的神,故事也就不成其为故事了。作者必须对魔法的使用作严格的限定。D&D 使用的经验值系统或许在游戏中行之有效,但在小说里就太傻了:一个人活的越长,懂得的法术就越多,法力就越大?我让我的学生们想出更好的限制方法,并让他们把魔力作为一种付出代价后才能得到的东西来考虑。

  这样的讨论中曾涌现出很多想法,但一个一开始就提出的主意让我眼前一亮:魔法力的代价是鲜血。这如何实现呢?不会是刺破你的手指就能得到魔力,那太简单了。必须让一只生物流光其生命所需的血液才行。要得到魔力,你得让它流血至死。得到的魔力视你作为牺牲的生物而定。

  你可以只杀一只苍蝇,得到的魔力可以烧开一锅汤。你也可以杀了一只兔子,让一个敌人生病或是治愈一个孩子。如果杀了一只鹿(杀了哈特神!)你会得到几个小时甚至几天内都不会消失的隐身术。(哈特神的原文是Hart,有雄鹿的意思,作者在玩文字游戏—— angeleye 注)要得到够劲的魔力,你就得杀掉一个人。

  不过我的学生们跟我一样离经叛道。他们提出,如果要更多的魔力,可以杀掉一个孩子。因为孩子身上有更多的生命力——他们还没有用掉多少。如果杀了你自己的孩子呢?是不是会获得更多,更强的力量?

  是的。但谁会做这种事来换取力量呢?终极力量应该掌握在最恐怖者的手中。也许……

  恐怖到会把两姐妹分开,又监禁了哈特神和上帝!

  我终于完成了整个设定。这座城名为“哈特之希望”,它被一个残暴的凡人统治着。

  他残忍到把他的孩子——不,她残忍到把她的孩子牺牲,以换取足以降伏神灵的力量。

  我的主角会是那个与她对抗的人。不是通过牺牲另一个孩子的方法,而是设法用她自己的力量来对付她。我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做——不写完草稿也不会想好——但主角应该是被没有完全受困的神灵们选中的人,拥有反魔法的力量。他会是个魔法吸收器,可以吸取并消耗魔力,自己却无法使用魔法。他是魔力之“否”。

  在我动手写奇幻小说《哈特之希望》前,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但我已经设定好了故事发生的环境,想好了几个主角。剩下的是些最最有趣的工作——给我的世界充填其他的角色,设想人物之间以及人物与这个世界的错综复杂的关系,最后构想故事情节,铺排角色们犬牙交错的人生之路。

  就算是如此处心积虑,我写作第一稿时,一些最好的情节还是从头脑风暴的成果中得来。比如说,一个在皇后宫殿里加工木艺品的孱弱老人,其实就是那个叫做“上帝”

  的神。比如说,我没有想到过的书写方法:一个词正写、倒写或看作是数字的组合时,有着全然不同的意义。但没有我事先的层层设定,这些思想的火花也只会是无本之木而已。

  The Ripening Idea 瓜熟蒂落从以上两个例子中,你学到的第一件事是:故事成形的历程不会雷同。然而在我的经验中,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如果灵光一现时便急着动笔,那你不会写出篇好小说。除了少数几篇之外,我的小说几乎都是结合了两个各自独立,完全没有干系的创意所成。

  而每一篇在写完半年后我还觉得满意的小说,从有了创意到完成构思都花了数月——经常是数年——才瓜熟蒂落。

  “好么,”你想道,“我买了这本书是想学学怎么写冒险小说的,这家伙居然叫我想到创意后等几个月甚至几年再写出来。”

  但这确实就是我的意思:一般来说,你要把现在想到的创意变成一篇精彩的小说,总得等上一年半载。但你的脑海中,现在就该有几百个数年前想到的创意正在渐渐成熟。

  对某些作者而言,让一个创意成熟的最好方法就是写个草稿,看看你能把创意变成什么样的故事。如果你发现,有想法时立刻写出的第一稿十有八九得扔进垃圾桶,你会有所进步的。

  这篇草稿——如果你是另一类作家,那就是你最初的大纲和提要,地图和历史,以及不成段落的场景和对话——好比是作曲家在钢琴上信手敲出的新乐曲的主题,只是听听看效果而已。作曲家并不立刻为这段主题记谱、配乐。他会先反复弹奏这段主题,尝试做些改变,换个节奏,调式,想象不同的嗓音,不同的音色演绎的效果,想象各种和音以及副调旋律。当他真正开始写谱配器时,整首乐曲可能已经被翻来覆去地修改过几遍,和第一稿早已面目全非了。

  有些作家在开始写作前得彻底做到胸有成竹,有些则立刻开始写作,并在后面的几稿中不断加入新的创意,以精益求精。我则是中庸派:在写作之前我会准备好大纲,打好腹稿,直到我觉得时机完全成熟——但当我动笔后,新的想法会纷至沓来。我会让自己自由发挥,跟随任何可能会更有趣的创意来创作。于是,和出版商签订合同时我给出的小说提纲与最后的成品经常风马牛不相及。但小说会比提纲要精彩得多,所以他们至今也没有抱怨过。

  The Idea Net创意之网从我的例子中,你该学到的第二件事是:创意会从任何地方冒出来,但你得随时把身边发生的事当作可能的小说素材。我觉得作家和非作家间的区别在于,我们作家会象渔夫一样,总是在身边张起一张“创意之网”。其它人碌碌度日,从未发现身边发生了多少故事,而我们则留心着身边的一切。

  创意之网包括三个要素:“为什么?”“怎么发生的?”和“结果是什么?”第一个实际上包括了两个问题。当你问:“张三为什么打了张嫂一记耳光?”时,我可以回答第一因,“因为张嫂先打了张三一记耳光”,或者终极因,“因为张三要让张嫂知道到底谁说了算”。两种回答都是真的。第一因就像多米诺骨牌:第一张牌倒下时推动了第二张牌,所以第二张牌也倒下了。终极因则回答了目的和意图。某人做了某事,是想得到其希望的某某结果。第一因和终极因都在小说中从始至终影响着故事中的人物,你在塑造自己的小说角色时,必须能掌握这两种原因。

  事实上,要写出篇像样的小说,你得认识到,任何这样的问题都不会只有一个答案。

  每件事都有一个以上的理由,也会引出复数的后果。当张三打了张嫂耳光后,张嫂会更害怕张三,但同时她也会怀恨在心,想办法报复这一掌之仇。

  更进一步地,张三没想到自己会是打女人的那种人。虽然他为自己开脱说,怎么也是张嫂先打他的。但他打了张嫂这个事实仍令他良心不安,他觉得问心有愧,想要和张嫂讲和。

  这样也还是太简单了。表面上他觉得羞愧,但潜意识里他觉得很得意。他一生中从未尝试过动手打人,给张嫂一耳光的瞬间,他感到自己拥有一种从未觉察到的力量。这让他变得有点好战,在与他人的交往中态度更强硬了。实际上,其潜意识中得到的心理快感非常强烈,会让他找机会来对更多人实施暴力行为,特别是对张嫂。

  而张嫂的怨恨和微妙的反抗心理也远未复杂到和现实生活中等同。也许她渐渐发现张三越来越会作威作福了——她唯一的出路就是离开他。于是她离开家庭,带走了他们的孩子。张三觉得这样很丢面子,于是开始去寻找她。他告诉自己这样做是为了和她重归于好,和她一起照料子女;即使她不想破镜重圆,他也有权利再看看孩子。但潜意识里,他想找到她,再打她一顿,也许甚至杀了她——来让她知道谁说了算。

  或者也许张嫂的潜意识反应完全不同,也许她从小就被强壮的父亲或母亲殴打,现在她潜意识中希望张三继续扮演这个**者的形象,而直到她打了张三,他才如她所愿地打了她。于是她微妙的报复行动实际上成了一种挑拨。她继续和张三呆在一起,无意识地希望张三再次被激怒而使用暴力,让她能继续害怕并崇拜他,就如幼年时害怕并崇拜父母一样。她的无意识行动非常成功。张三发现自己愈来愈经常打她,但他并不想变成滥用暴力者,于是——张三离家出走了。

  而或许他们仍然一起生活,养育了和他们一样的下一代。

  或许,还会有更多可能的结果,更多隐藏的原因和动机。任何结果都会改变故事的走向。但我希望你知道,越多种可能,越多层理由和动机,角色——和故事——就会变得越加丰富、深刻,更复杂,也有可能更真实,更富有洞察力。

  不独单个的角色如此。小说里最傻的就是发生了影响世界的大事,社会各界却只有同一种反应。历史上从未有哪个社会对重大事件的反应完全一致,也从未有任何革新未带来无法预料的副作用。当汽车被发明并广泛使用时,没有人想到它会带来免下车电影院(drive-in movie)和汽车银行,高速公路和双挂拖车,环境污染和温室效应,也带来OPEC这种政治衍生物,使得一小部分**国家掌握了极大的财富和军事力量,拥有和它们的人口以及其它资源数量极不相称的对世界局势的巨大影响力。

  但是在你的小说里,你得想到所有可能的后果。这是为了让你的架空世界更完整,更是因为这完整性会令你的故事更真实可信。当你的主人翁们在一个更复杂的世界中冒险时,他们将不得不变得更精明历练,处事更有弹性。他们将不断遇到的奇异事件会令你的读者们(也令你!)大吃一惊的。

  2. Make Rules for Your World二、为你的世界制订规则到现在为止,构建世界听起来好像是件棒极了的事,谁都能干。你只要想出各种各样的主意,多问问“为什么?”“怎样发生的?”和“结果是什么?”,当积累了一大堆好想法时,你就可以坐下来写作了。

  我真希望能有这么简单。但一堆想法只是一堆想法——杂乱无章,不成体系,混乱不堪。在讲一个意味深长的故事之前,你得仔细琢磨你对这个世界的理解。这应该从基本规则,即世界的自然规律开始。

  记住,冒险小说的背景不是已知的世界,因此读者对什么可能,而什么不可能发生在你的小说中还不能肯定,直到你给出这个世界的规则。而你,小说的作者,在确定规则前也和读者一样。

  星际旅行的规则拿星际旅行做例子。为什么小说里要有星际旅行呢?可能只是因为你需要和地球完全不同的景色,也可能是因为你希望你的故事在一个动荡中的社会,一个离居留地非常遥远,以至主角们无法向别处呼救的地方展开,但是,就让我们假定你的理由比这些更简单:你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完全由你想象出的外星社会中。这些外星人居住的环境类似地球,因此地球和那个星球的物种在对方的星球也可以存活。但这些外星人非常奇特,不可能在地球上进化出来,你只能让他们生活在另一星球。

  太阳系的其它星球是不行的。宇宙飞船发回的图片证实太阳系其它行星和卫星上没有适合地球上生物生存的环境,很可能根本没有生命。因此你的外星人得住在另一个星系。

  如果你的小说中没有人类,这不会造成什么问题。如果你的小说只描写外星社会,和人类没有关系,那小说里就不必出现星际旅行。但这样的科幻小说非常少,因为在关于外星人的小说中,人类的存在为读者(一般而言读者也是人类)形成了参考系,让读者可以看到外星人和人类间的区别,以及其各自的社会如何体现出这些区别。即使小说是以外星人视角写的也一样。

  但如果你的小说里完全没有人类,你就必须用外星人的想法来写作。而由于他们从未见过人类,也就不可能提供真正意义上的对比。他们甚至什么也无法解释,除非你用这样的手法:“掘洞人花了一会儿功夫,想象自己的眼睛如果长在头部前方,有着重叠的视野,就好像眼前这只小鼩鼱这样的情况。这只生物怎么能知道自己身后发生了什么呢?它那小小的大脑能不能处理双眼视野的重叠部分呢?”这样写非常明智,可是你的读者看到从未见过人类的外星生物却一直在思考和人类有关的事,能保持多久的耐心呢?

  (当然,通常这种事的处理手法比上面所述的还差,比如让掘洞人没有看到鼩鼱一类的生物便开始想象双目视觉,或者更糟,让外星科学家来讲解双目视觉的好处。这样的技巧也可以交代情节,但却须冒着令人物可信性减弱,并留下明显的操纵故事痕迹的风险。)

  无论如何,你的故事看来需要有人类的存在。因此你不必面对那些只有外星人的小说所遇到的麻烦。但是,你得面对在星系间旅行的问题。

  为什么?你的故事和星际旅行无关啊!在你的小说开始之前,人类已经到达外星球了(或者外星人已经到地球了)。

  可是我保证,你一定得想好你的小说中星际航行的方法,而且在小说开头就得告诉读者。当我们在下文中考虑形形色色的规则时,你就会明白这样做的理由了。

  星际航行的问题有两层:光速问题和燃料如何转化为动力的问题。

  我们先考虑光速。根据相对论,宇宙中最快的速度就是光速。此外,任何以光速前进的物体实际上变成了能量。因此从一个星系到另一个星系的速度最快也得比光速慢一点儿。从地球到另一个三十光年以外的星系就得花三十一年左右。你的人类角色如果二十多岁从地球出发,到达那里时就得有五十多岁。

  怎样跨越光速的障碍呢?

  **空间。这个词有许多别的写法,最早提出它是在1940年代。如果真的发现了这样的空间,那它大概就会被叫做**空间,因为没有必要另起一个名字。这就好像机器人最终被制造出来时,便使用了卡雷尔。卡佩克(Karl Capek)这位捷克剧作家1921年创造,其后科幻作家们便一直引用的称呼人造机械人的名字。你可以称它为**空间——实际上,你应该称它为**空间,因为你的读者们已经熟悉了这个名词,能立刻理解它的意义。

  **空间理论认为,我们看来只有三维的空间实际上有四维或者更**,在其它维度中,我们在三维空间看来很遥远的距离实际上离得很近——只要你能找到一条航线离开三维空间,穿过高维度空间后出现在你想去的地方。

  穿过**空间的航行通常被称作“跳跃”。关于跳跃有许多不同的规则。在阿西莫夫的一篇机器人小说中,跳跃会使人类暂时消失,处于一种假死状态。这使得一个试图带人类一起跳跃的机器人宇航员发了疯。

  蒂莫西。扎恩(Timothy Zahn)的《重叠点》以及其它几部设定在同一个宇宙中的小说假设,在跳跃时你会从无穷多的宇宙中同时再次出现,绝大部分情况下你会死去,但由于你只知道你活着经历的跳跃,所以你不会了解那些你跳跃出来时已死去的宇宙。

  其它版本的**空间需要你靠近一颗大型恒星来实现跳跃,如果你旁边没有巨大的引力源,跳跃可能会被扭曲。海莱因在一些故事中允许无穷多种可能的跳跃,小心地控制进入跳跃前的速度和轨迹可以改变跳跃的出口。而其它人,比如保尔(Frederik Pohl)在他的《冲出黑暗天》(Heechee saga )系列中则只有少数几个超空间通路,每个都只有固定的出口。出口可能是在有人居住的世界旁边,也可能紧挨着一个黑洞的边缘。

  而有些书中的**空间甚至不需要宇宙飞船。那些书中,在行星表面有“大门”或者“隧道”,只要穿过正确的地点,走向正确的方向,就可以到达另一个行星的表面了。

  赖瑞。尼文的小说中,则没有天然的“时空之门”,而是由机器造出的穿越**空间的通道。另一种方法则根本不使用超空间。你进入一个跟老式公用电话亭差不多的装置,它检查你的身体构造,把你还原成元素,然后向其它星球(或者地球的其它地方)

  上的类似装置以光速发送关于你的所有信息。其它装置接受信息后仔细地把你在当地重组。但这些方法中,你都先得从出发处以亚光速旅行到有空间跳跃装置的行星去。

  在所有这些版本中,**空间都有相同的优点,即提供相对迅速而廉价的在不同世界间旅行的方法,速度和价格由你决定。这就好像在美国和欧洲大陆之间的旅行。1550年时,航行者生死由天。一些旅客和海员在抵达目的地之前就死了,有些船只整个消失,不留一点痕迹。十九世纪初,旅行所化的时间缩短了,在旅途中也很少再有旅客死亡,但整个旅途仍然非常不适。到了蒸气时代,虽仍有船只失事和人员伤亡,但行程已经缩短到了一到两个星期。今天,乘坐协和式飞机跨越大陆只需数小时。你可以让你小说中通过**空间的星际旅行拥有上面任何一种方式的安全性和速度——可以让星际旅行像乘坐协和式那样舒适方便,也可以像用四分仪和不准的钟表导航的十六世纪小帆船一样缓慢危险。

  为何故事开始时星际旅行已经结束,你却仍需决定旅行的方式?首先,因为你故事中完成旅行的角色(无论是地球人还是外星人)刚结束航行,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他们对新世界以及母星政府的的态度很大程度上会由星际旅行的方式决定。

  如果其它飞船不可能在数月内到达,如果航行过程充满了危险,已经有人在途中遇难,如果只有60%的机会活着回到故乡,那宇航员们会不得不在新的世界中求得生存,他们将意识到严酷的事实:不成功,便成仁。他们对原先行星上的政府机构也不会有原来的一半那么看重。

  但如果他们只花了六小时就抵达了这颗行星,这里到家乡的航行将很舒适并会经常进行,他们基本上不会遇到什么危险,那他们的态度会不经意得多。而且,原星球的政府将更有参与性,呼叫援军或是轮班者也会很容易。

  你为什么要清楚地阐明小说中星际航行的规则?因为你要让读者知道你的角色在遇到问题时为何如此紧张——或者为何如此泰然自若。你要让你的读者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危险。

  并且——这可不是鸡零狗碎的小事——这样博览科幻的读者就会知道你了解这类装置的使用方法,并确信这本书的作者晓得如何处理这类问题。即使你想叛逆一下,不使用常规的方法,你也得先给出规则。读者们同样会觉得安心的。

  世代飞船。如果你不想使用超空间,觉得它太不科学,或者只是不喜欢经常有人在你的行星上来来去去,那你也可以改用以亚光速飞行的宇宙飞船,让星际航行该花多久就花多久。

  我不讨论亚光速飞行的科学细节(主要是因为我自己也不懂),只指出它的主要问题是花费的时间太长。而且你还得带着所有的燃料。所幸的是,大部分时间你可以滑翔,因为太空中没有什么摩擦力,你只要达到了一定的速度,就可以沿着直线以这个速度一直飞行下去,直到有东西使你转弯或减速为止。因此一路上你几乎不需要燃料。

  但问题是你的燃料还得推动它本身的重量。你不能运载过多的燃料。存在一个临界点,你无法携带超过临界重量的燃料,或者至少无法制造足够坚固的飞船来携带。另外,由于抵达目的地后还有个和起飞相反的减速过程,所以你还得留一半燃料用来降落。

  这还不算改变航向进入行星轨道所用的燃料。也就是说你的燃料至少得能推动它两倍的重量。更糟的是,如果你的目的地没有燃料可以补充,那么你要么再也回不了原来的星球,要么就得带上四倍的燃料。

  因此,你不能浪费燃料来让一艘巨舰脱离地球那么大引力的行星。这样的飞船应该在太空中建造,从离太阳尽可能远的地方起飞。而抵达目的地时,应该保持母舰在轨道上运行,宇航员乘坐小型登陆舱、火箭或是航天飞机登陆。

  用我刚才说的方法,你的飞船大约可以达到光速的十分之一,相当于每小时六千七百万英里。但以这个速度,飞到三十光年外的星系就需要三百年。这还没算上加速的时间!

  所以这种飞船被称作“世代飞船”。飞船中有完整的模拟自然的环境,培植植物以循环空气、提供食物,人们就在其中生、老、病、死,尸体被处理后,也成为飞船上生态系统的一部分。已经有很多小说探讨过这个主题,特别是飞船上的人已经忘记了原来的使命,甚至忘记了这是一艘飞船这样的故事。但这种想法仍很有生命力。

  这里的问题是(除了几乎不可能建立完整的生态系统之外),到达新星球的人们对自己的故乡没有直接记忆。他们几代以来都是在一艘飞船上度过——那么为什么还要离开飞船,到一个行星的表面去呢?在飞船中长期生活这个主题很容易喧宾夺主。如果你的小说旨在于此,比如丽贝卡。布朗。奥尔(Rebecca Brown Ore )极富才气的首部小说《弹射武器与外星球的水》,那很好。但如果你想写些别的,世代飞船的这个问题就很难绕过。

  冷冻技术。另一个备选方案是让船员们在漫长的旅途中,用冷冻或是其他方式停止自己的生理机能,抵达终点时,飞船或留守的船员将其他人唤醒。这样做的好处是不需要在长时间内为很多人准备生活空间和给养,而在两星球间的频繁航行仍不切实际或无法实现。

  而其缺点在于,如果假死技术在航行时有效,那么在小说中的任何时候也应当有效:如果船员生病或受了致命伤,就应该迅速撤回飞船暂时冷冻,直到有特效药或者相应的治疗技术为止。另外,也一定会有人想滥用这个系统,让自己能活得更长寿。

  你不能在发明一种科技之后,只把它用在你需要的地方,而对其它用途视而不见,否则你将招致评论家和读者的轻蔑。

  也有这样一种方法:殖民地派出的飞船上没有人类,只有冷冻的受精卵。当飞船上的电脑认为飞船到达了一个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时,就把一部分受精卵由电脑或船上的机器人培养**.他们将作为全新的生命来到殖民星球,除了自己之外,他们对祖先及其社会一无所知。显然,这样的航行一往无回。不可能指望殖民地会有新的来客,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派出的飞船是否找到了适合居住的星球,不用说具体的位置了。

  Ramdrive. 在个人电脑普及,Ramdrive成为“内存虚拟磁盘”的代名词之前,它在科幻小说中代表的是一种飞船引擎。它能部分解决燃料问题。使用Ramdrive的飞船先用常规燃料起飞。达到一定速度后,它在飞船前方打开一张巨大的,漏斗形的网,以收集太空中无处不在的暗物质用作燃料。这样飞船就不用携带路上需要的所有燃料了。

  这样做有理论上的漏洞:宇宙尘埃能否有效利用;网状结构是否能捕捉足够推动飞船前进的物质;在高速下这些宇宙尘埃将变成非常危险的易爆物,对飞船会构成威胁。

  但Ramdrive很有趣,说不定也行的通。用这种理论可以建造相对较小型的,不比一颗平均尺寸的小行星更大的飞船。

  时间压缩。这是一种比较中庸的写法。在这种理论下,你的飞船可以非常接近光速的速度(比如说,光速的99.999% )飞行。在不转化为纯能量的前提下,你能几乎以光速从A点到达B点。根据相对论,时间在接近光速飞行的飞船上会被压缩,外部观察者认为已经过去了三十年,而船上的人却只度过了几个星期,几天,或几个小时。

  这样,你就可以在宇宙间航行,而不使用世代飞船或冷冻技术。殖民者们将对自己的故乡记忆犹新,但他们并不急着回去。因为虽然他们感觉离开故乡只有几个星期,但实际上已经过了三十年。他们的亲朋好友已经老去或者逝世了。即使他们立刻掉头返回故乡,原本二十岁的年轻人也已是八旬老者。从任何角度说,这仍然是一条不归路,但旅行者们原本的社会结构相对来说仍能保持完整。

  然而,这些人将永别于其家人朋友。也就是说他们可能会经历一段时间的悲伤,或者这些殖民者在故乡本就孑然一身。你得花些力气在相应的性格塑造上。另外,别管那些在光速下对人体就像高强度X 光一样有害的宇宙尘埃。就写飞船用了足有半英里厚的小行星碎片作保护层,或者有个力场保护他们免受辐射伤害,要不干脆什么也不写。

  时间压缩式的旅行已经有了滥觞,你不用为此多花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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